天刚蒙蒙亮,阜新南站斜对过,顶着刺骨寒意,张敏钻出面包车,跟家里赶来的哥哥合力清场地、搭摊床、码鞭炮......忙活整整一个半小时,鞭炮摊准点支起来。
没让哥俩久等,老主顾先上门。取货、装袋、收款,张敏一面答对顾客,一面盘算生意:“销量现在开始看涨,到廿九、三十是最高峰。今年要是想多赚,仍旧指望那两天......”
站东街与振兴路交叉口东北,拐角两侧聚着七八个春节烟花爆竹临时销售点,“好日子”“吉祥年”“一飞冲天”等烟花让人目不暇接,仅“3000响”的爆竹就分15元到50元多个价位,让人眼花缭乱。不用吆喝不用喊,不到10点,个个鞭炮摊顾客盈门、人头攒动。
“‘小兔子’烟花怎么卖?”牵着妈妈手的小孩子问;“网红大呲花‘加特林’多少钱?”骑着“电三轮”站一脚的小伙子问;“最响的炮仗是哪个?”拎着福字春联往家奔的老大爷问......顾客众多应接不暇,可张敏兄弟总能设法让每位高兴而来的顾客满意而归。
摊前的人越聚越多,肩挎小黑兜、头顶大棉帽,张敏77岁的老父亲挤过人流、进场“视察”。20多年前,还在上班的父亲干起春节卖鞭炮这个“第二职业”,并最终由张敏兄弟子承父业。接过父亲带来的水壶,哥俩喝上这天第一口热水。天气冷,生意热。鞭炮摊上,小型烟花、各类爆竹走货最快。买走一挂鞭的小夫妻说,想让儿子感受“爆竹声中一岁除”的诗意;挑中两只烟花的几位返乡大学生说,想为毕业前的春节增加仪式感,祝福祖国前程似锦;把成箱鞭炮塞进后备箱的一位私企老板说,想讨个好彩头,鼓足干劲、抢回时间,推动企业全速发展......
虽说,支这个鞭炮摊是为了营生,但张敏更看重的是,声声爆竹给人们送去的幸福与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