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15日清早,记者一推开益荣家园王春成的家门,一股夹杂着果香的酸甜味儿扑鼻而来。只见厨房门口的架子上整齐摆放着一排排刚蘸好糖的冰糖葫芦,它们五颜六色、晶莹剔透,透着喜庆劲儿。王春成坐在炉灶前,忙着蘸糖葫芦。这几年,他就是靠着这门儿手艺将原本紧巴巴的日子逐渐过得宽裕起来。
“年底活儿要多些,今天比昨天多订出去一百多串儿。”王春成一边说,一边给水果串蘸糖。他捏着竹签迅速在糖浆锅里转动一圈,糖浆就将鲜果凝固在了最美的一瞬间,串串挂糖均匀饱满。红的是山楂,绿的是猕猴桃,黄的是橘子,紫的是葡萄,最“贵重”的是草莓。又忙活了半小时,王春成终于完成了当天的订单。他摘下口罩和帽子,用手扶着腰慢慢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。
“把牙签串拿进来给大家尝尝。”王春成话音刚落,妻子就端上来一盘特殊的糖葫芦,每根牙签上只穿着一个水果。王春成说,这是蘸糖葫芦时候的试验品,尽管他干这行多年,但是为了保证糖葫芦的好品质,每次还是要试试糖色和口感。“咔!”王春成咬了一口,冰糖就在山楂的表面炸开了。单听这声音就知道糖葫芦够爽脆。王春成说,糖葫芦放久了糖衣不脆,影响口感,为此他都是当日出货。
休息片刻,王春成带着记者参观了厨房。“磨刀不误砍柴工,家伙什儿得讲究。”干一行就得琢磨一行的事儿。他指着一口平锅说,那是已经废弃掉的熬糖锅,如今换成了瓢型锅。既易于操作,还提升口感。另外,他还自己设计了一口陀螺型的不锈钢锅,用来熬制、保温糖浆。缩短了一半的工作时间。
王春成随手拉开一个抽屉,里面装满了几十个去核工具。有自己做的,有从同行家拿来的,还有从网上淘来的。只要听说能提高工作效率,他就会弄来试试。因为在王春成看来,去核是一件儿特别折磨人的事儿。除了在工具上革新,王春成还研究着怎么穿串儿最讲究。他经常翻书、上网研究各种水果的营养和养生功效,然后将不同的水果按照营养和颜色搭配在一起穿串儿,反复试验,经常把自己吃到恶心。就连网上那些奇葩的小米椒糖葫芦、鸡爪子糖葫芦、寿司糖葫芦他都试吃过。
“成子,我来拿货!”段贵全敲开了王春成的门。他来取昨天预订的200串糖葫芦。段贵全说,他每天都从王春成这里拿货,因为不仅价格公道,糖葫芦的卖相、口感、品质也好。从来没出现过水果脱串的情况。王春成说,前几年自己走街串巷卖糖葫芦,住在租来的房子里。前年贷款买了现在的房子。如今专门加工批发糖葫芦,不再风吹日晒了。王春成很知足,他感觉靠着自己踏踏实实“蘸”出来的日子很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