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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听取孩子们的"心音",我们飘洋过海来到柬埔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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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,第二届"一带一路"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,平安集团宣布启动平安志愿者协会"一带一路"志愿服务项目。

7月,受到柬埔寨国家卫生部邀请,由平安志愿者协会医保科技分会承办,组织旗下健康(检测)中心的医生及工作人员一行6人,与阜外医院联合组成援外医疗分队,赴柬开展为期8天的儿童先心病筛查。

此次筛查对于设备和医生要求较高,平安医疗援助派出两名来自武汉、广州健康(检测)中心的资深医生,携带两台便携式B超机远赴柬埔寨。

Day1:

7月9日 暹粒省 女王宫县

刚踏入这片土地最大的感受是炙烤的烈日。树木低矮,枝叶向四周生长,成了当地人们天然的遮蔽。每一所小学中,一颗巨型榕树就是孩子们的操场,也成了医生们初筛的场地。

筛查的第一日着实让检测中心曾曦主任感到震惊:仅他一台B超影像中就查出四例先心病例,其中一名4岁男孩在医生反复确认后,被确诊为右旋心单心房单心室型先天性心脏病,医生说极为罕见。

男孩的身体已经出现发育不良的症状,由于肤色较黑,他的嘴唇发紫不易被注意。医生遗憾地说,这个孩子十几年后就可能因心脏衰竭而失去生命。小男孩睁大着眼睛,眼神中充满疑问,全然不知这份造化的疏忽给自己带来的厄运。

对于首次参加国际志愿服务的曾主任来说,这一天筛查出的病例相当于在国内半年所遇,未预想柬埔寨儿童先心病如此高发。第一天,援外团队共造访5所学校,为近1000名小学生筛查。

Day2&3:

7月10-11日 磅通省 实东县、磅通县

10日上午,又一例单心房单心室型病例:当同样的影像画面出现在B超屏幕上时,医生出了一身冷汗。这一男孩已经表现出缺氧引起的发紫、营养不良等症状。医生解释说,在中国,孕妇产检期间就可以筛查出这一病例,可以在孩子出生前被合法引产掉。然而,柬埔寨多数地区还缺少基本的医疗条件和意识,在该地区周边方圆数百公里内,竟没有一台最基础的彩超机。

不过令人欣慰的是,之后的筛查统计慢慢趋于正常,发病率回归到4/1000-12/1000之间。位于高发前列的属室间隔缺损、房间隔缺损以及动脉导管未闭等,这几种常见病都可以通过手术进行救治。对于需要进行手术的病例,阜外医生与检测中心医生共同会诊、讨论。在过去的三年,阜外医院已为这里29名儿童完成手术,这些儿童现在已经可以正常生活、学习。

大多数的孩子从未见过这种检查,有的孩子被带到B超室门口就开始哭起来;一位女孩被查出二尖瓣漏,在医生反复确认时,站在一旁的姐姐忍不住一直流泪。在这里,微笑和安抚是我们最多的交流。

在当地政府领导、学校老师们积极的配合和协调下,志愿服务队两天辗转了10所学校,筛查超过3500名学生。队员们来不及歇息,赶往下一个地区,车辆缓慢发动,孩子们在车窗外挥手告别。孩子们的心都是明亮的,或许他们并不太了解我们的目的,但他们却感受得到我们的善意。

Day4:

7月12日 磅湛省 朱普县

先心病筛查的第一关是医生们的耳朵,援外医生需要在嘈杂的环境中,屏气凝神地听取孩子们的"心音",这需要多年经验和练习。平安援外队伍中的李放医生曾是10年的急诊科医生,首例单心房单心室先心儿童就是在她的听诊器中被辨别出。她说,"即使在那样吵闹的环境里,你依然清晰听到轰隆隆的杂音,手一放在上面就知道是有问题的。"

今日临收工前,李放医生也没有松懈,再次筛查出一位室缺(室间隔缺损)的女孩,经过B超检验果然在心室之间呈现出9-10mm的缺口。工作人员通知校方找来孩子家长,看到人们进进出出的身影,女孩害怕的哭了。

志愿者们劝慰孩子的家长:中国在心脏手术技术是世界一流,如果及时干预,孩子有极大的可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学习、生活,并且由中国院方承担全部手术费用和路费。值得庆幸的是,筛查出的多数病例都能够被带到中国救治,这也是医生们最期盼看到的结果。

5所学校、3200多名学生和接下来4小时的车程,所有队员们在这个过程中都体会到了公益的苦和甜。做公益不仅需要有专业的技术,还需要有足够的体力和信念来支撑。

Day5:

7月13日 特本克蒙省 庞黑科莱克区

每天以饱满的热情迎接我们的,除了每所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们,还有不变的烈日!将近40度的高温下持续筛查了5天,加上每天下午长时驱车赶路,路途劳顿,医生们的身体有些吃不消。李放医生出现中暑症状,当地学校老师们热情地关心、帮忙,为每一位工作人员送水、送西瓜,在每一位医生的身旁装置电扇。虽然存在语言上的交流障碍,但大家的举动本身就传递着关爱。

附近居民闻讯,也带孩子来做检查。李放医生在一个三个月大婴儿的胸前听到明显的杂音,"像风呼呼地吹",经过影像诊断,婴儿的心室间有两个5mm大小的洞,是罕见的多发型室缺。

孩子的母亲得知后,眼含泪光。医生解释,孩子心脏的洞太大了,并且有两个,需在六个月大的时候尽早手术,否则肺动脉高压会产生生命危险。相信这位母亲会做出及时、正确的决定,让孩子不错过最佳手术时期。

柬埔寨是一个全民信佛的国度,每所学校的操场上都端坐着一尊佛像。孩子们普遍皮肤黝黑,身体瘦小,却有一双双又大又亮的眼睛。检查完后,他们一一双手合十向医生们道谢,那一瞬间,我们同样也在孩子纯净的眼神中感受到平和与欢乐。

Day6:

7月14日 金边

上午,医疗援助小组受到柬埔寨首相部副部长严才利会见。她表示柬埔寨的经济发展离不开中国的帮助,同时中国也给予柬方很多民生方面的援助,希望中柬在更多此类合作之上增进双方友好关系,促进民心相通。随后,平安医疗援助团队作为代表向柬埔寨王国卫生部捐赠一批医疗物资。

参加现场座谈会的还有一对母女,女儿在前期筛查中被查出患有先心病,副部长特意请她们到金边参加会议。此次跟随云南阜外医院医生一同回国的,共有六例先心病儿童,他们将很快得到救治。

Day7:

7月15日  磅湛省 巴铁县

筛查的最后一日,为了给更多孩子检查,阜外和平安医疗团队兵分两路,早上五点出发,从金边返回磅湛。

一个男孩患7mm的室间隔缺损,需要手术治疗。当他的奶奶得知消息,眼泪夺眶而出,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:"我们没有钱治疗"。志愿者连忙解释说:"费用全部是免费的,并且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,成功几率非常高。"我看着站在奶奶身旁的男孩,忽然觉得他是不幸的,却也是幸运的。他以后也许会忘记今天这一幕,但他一定会记得"中国"。

结 语

为期8天的志愿服务结束了,联合医疗团队共为柬埔寨四个地区的一万余名儿童进行先心病筛查,查出患病儿童35例,其中95%以上是可以被治愈的。这应该是此次活动最大的意义所在。

医生们怀着共同的信念不远万里来到柬埔寨,希望能够将中国的先进技术带到这边,帮助患有先心病的儿童及时得到救助,恢复健康。尽管如此,现实也有不尽人意之处,筛查的地方多数是交通、信息闭塞的落后地区,当地政府、民众对中国的发展认识不足,抱有怀疑和退缩态度,医生、志愿者在游说政府、劝说家长将孩子带到中国手术时遇到了一些阻碍。

未来,唯有通过更多的技术往来和公益交流累积,才能逐渐走近需要帮助的地区人民内心,让民生援助和民心相通相互促进,相信一定会走出一条充满希望和爱的道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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